窥真相反被贼诬 (第1/2页)
直到出了八环岗,那迷茫阴森之境,欧阳雨泽才和俞苧夜对谈起来。
两人行走于山林,身段,体态都是极好的,貌美俊逸,天生佳偶,再恰当不过。
“你似乎知道不少虎族的事?”俞苧夜问道,“虎族这事毕竟是大事,总偶尔听到些。最关键是人族胜了,自然流传广阔。”欧阳雨泽叹息,毕竟这不是什么好事,虎族与人无冤无仇的。也是自那时起盛行以邪祟妖孽说事。
“当初是官兵以清剿为名,由王家道士相助,这才……”欧阳雨泽话断一半,思索片刻,“我记得是位将军,为的是清除‘妖怪’,记一笔功绩。好似还有模糊军饷一说。之所以编排他,是他后来失势了,最后还气死了。”
“对了,此事杨家也有参与,只是杨禹在其中充当什么角色我便不得而知了。”欧阳雨泽能觉出俞苧夜的气,“你也别气,现下我们是与王家为敌了,只怕有重现当日的机会呢?”
俞苧夜气话还没出口,就被堵回去,只是叹气,暂且撇开不想吧……“那块金子,他放我这,我无需这些,这东西暂且由我保护,你有需应取,将来都是你的。”
“那便多谢俞姑娘了。”欧阳雨泽笑着给俞苧夜作揖行礼。他的笑极具感染力连带俞苧夜的心情也变好了。
两人为了伪装也是花费了点心思,把羡苓鞭弄短些再换个方式别上去。头上一点珠饰也弄下来,玉簪收着也不方便便照旧。把俞苧夜的脸蛋和脖子都抹黑,欧阳雨泽自然黄不用抹。
欧阳雨泽还让俞苧夜里边的衣服往外穿,把自己的衣袖收起来这种没啥必要的事。不过他们很快就反应过来,那天是在夜里,离得远他们根本无法辨认,要是倒霉逃不过,那这些伪装也没什么用。
就近到不远处的县城,一路走一路问,打听打听有没有,长这样,或是学医,医术高明的女子,再就是叫这名或姓这个姓或是就叫这三字。
两人在一间偏僻,粗陋的客栈住下。这个跟外人接触多的这类人重点去问,店小二,掌柜,族长,媒婆,热闹集市老字号的包子铺老板。
便是如此,过了数天,重重排除之后,一个符合要求的都没有了。
这天,欧阳雨泽在客栈里收拾会行李,便与俞苧夜一起去找。“太笼统了,地方怎么广真的不好找。”欧阳雨泽叹息他们刚刚又询问失败一回。
“是啊。”俞苧夜言简意赅的,但很快欧阳雨泽就出让她眼前一黑的话,“要是直接指明是那个便好了,再由我们去给她唤醒记忆,再给他们撮合撮合便妥了。”
尽说些没用的……俞苧夜和萧云想,话说两人离开桐洲府的客栈已近一旬,萧云再他们离开八环岗后回去过一趟,总算知道他们行踪。她对哥哥这样盲目地找人方式无话可说。
这几天跟着他们两人,见他们找人,也就觉着不过是些无用功。
不过又想到自己,隐尘没有转世,半年多前两人还好好的,自己不也找不到。半年多啊,自己不敢怎么跟哥哥提起,只能自己找。
隐尘不会又被抓了吧,她不禁心里泛起一阵战栗。
忽然一个女子主动向俞苧夜问好:“苧夜,没想到,我们还能遇上。慕容道长你不是已经死了吗?”她是朱鹮成精,名叫㶧濛,是个稀奇古怪,极不会说话的人。
“你是?”俞苧夜对于突如其来的人有点招架不住,欧阳雨泽则是觉着晦气,“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于是三人同行,萧云看见熟人(化为人形的都写作人。),要是被发现也是无趣,也就不再跟着了。
找了处清凉地,㶧濛和俞苧夜贴着坐下,欧阳雨泽在一旁站着。“实话说,我不记得你了。”俞苧夜也不知聊什么好。而对方却好似极适应她的模式,“我知道,你定是失忆了,我叫㶧濛是只朱鹮。”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推托有事先行离开,往南边再去问问。“哎,两位,南边不是什么好地方,你们要当心。”
此时的两人并没有把话放心上。
南边询问依然无果,但山地林间有许多身影闪过,若再往里瞧,便可隐约看到几个道士。那洞天幽寂之地藏着秘密……
两人还没发觉异常,只是好奇心作怪,两人的心思一道去,正如那天那一夜。
灵钻不朽的灵力吸引着两人,尽管不明所以两人还是悄悄靠近。
十几像是打手的经过,他们运着重物,可是能操纵此物的却不是他们。
过会,欧阳雨泽看见了一颗闪闪发光的宝石,近似椭圆,却有很多个棱面。他把宝贝捡起来,递给俞苧夜,“你瞧瞧这是什么?”
俞苧夜觉着奇怪,但还是接着,“这东西似乎隐藏强大的灵力,这不妥。”欧阳雨泽不解她的反应,“你思量什么?这便是灵钻。”
俞苧夜闻言默下来,只是盯着那灵钻,眼露凶光。她的手握得越发的紧,想是要将其捏碎似的。
俞苧夜把灵钻给欧阳雨泽:“既然是灵钻,想必有道士在这边,方才㶧濛也说了,这边不太平。我们赶紧走。”
欧阳雨泽却深深被灵钻所吸引,他对从灵钻吸食灵力不感兴趣,但如果能用其制成法器那可就太好了。“你别紧张,光是一块,我觉着不够,我们小心些‘捡’几块再走。”
欧阳雨泽说着悄声往里边去了。
这地方是王家存放灵钻的地方,灵钻便放在打造的几个石洞里,道符形成的结界,加上道士打手看守双层保障。在石洞不远处是个山寨。
“不,欧阳,这东西咱不要,你将它抛了。”俞苧夜越想越不对,也怕欧阳雨泽动了歪心思。欧阳雨泽不耐烦,但敌不过她强势,还是抛了,“为何?我真想不通,灵钻是狐族的啊?他们才是偷盗。”
俞苧夜感觉有东西要过来,“先走为上。”两人一块闪了,但还是被匆匆赶来的猫妖拦住,“往那去?”
两人以为要现身什么道士,高人,谁知是两只猫妖,宛平和玫琚一对“好姐妹”。
两只小妖不光“披”上人皮,还学来些人间精致的打扮,还自以为是地赶来威吓,真当她们是他们的自家人了啊。
欧阳雨泽看出是猫妖,亮出那柄铁剑,她羡苓鞭一挥地,斗争便起了。
“你们真是不知死活!”宛平轻柔的声音中透着杀机。她以为她是猫对方不过老鼠罢了。
很快四人撕打在一块,俞苧夜回旋一鞭打在宛平身上,她有一闪一俯身避开锋芒。宛平耍得是毛鞭,玫琚比划着两把短刀。结果可想而知,欧阳雨泽虽然功夫一般般,但是毕竟修道总还有几分压制。俞苧夜则更不必说了。
“你是什么东西,在我们的地盘上动土。”玫琚张吧张吧嘴,说些胡话。
“哎,哎,”欧阳雨泽剑出剑收,几次三番下来,便是那三步样式,“哎~”看似贱贱的欧阳雨泽和玫琚打得有来有回,实则有老叟戏顽童的意味。
她羡苓鞭挥舞几鞭,鞭鞭打中,干净利落,翻身一跃,躲过宛平恼羞成怒的一鞭,几乎在宛平挥鞭岀去的同时,她闪到其身后,对着她的后背便是狠狠一鞭。
说时迟,那时快,她的鞭子被玫琚挡下,可羡苓鞭却勾上两柄短刀,短刀交叉被鞭子死死缠住,玫琚两只手不得动弹。
宛平立时从俞苧夜后面袭去,被她另一只手“抓”个正着,毛鞭停在半空,像是饮了不少酒飘飘然的。“欧阳,还不动手。”
欧阳雨泽亮出看家本领,俞苧夜话音未落,道符已经冲着玫琚而去。
小猫妖一时被两边夹击,撑着一口气破开夹击,向侧边连续几个翻身,重重摔在地上,挣扎着爬不起来,半趴着。
玫琚被击溃的同时,宛平挣脱出去,不过俞苧夜全不在意。“救命,救命。”没想到还真有人来救她,大约是打斗声不小,引来几个道士。
没想到,真是令两人没想到,王家底下也有人同猫妖搞到一块。“平平,这是怎么了,你无碍吧?”
宛平温柔妩媚,玫琚刚硬泼辣,两人都个性分明的美女,真是深受这几个道士喜爱。“您瞧,我像是无碍吗?”
“哎呀,玫儿,玫儿这是怎么了!”又有一个跑过去,样貌平平,脾气不小的好道士,揽玫琚入怀,一时对比鲜明。
玫琚气息微弱活不了多久了。
“是他们,他们密谋偷盗灵钻,被我们发现,才成现在这样。”宛平一记绝妙的恶人先告状。俞苧夜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欧阳雨泽气得发抖,这群平常厌弃妖,对自己唯善恶论十分鄙夷的东西,这张张人皮底下竟藏着这样的真面目,好个冠冕堂皇……
“欧阳雨泽,先走吧。”俞苧夜拉了拉怒气上头的欧阳雨泽,他第一次觉出表面和实际的割裂,好似有一把刀把他炽热的心,片成一片片,甚至碾成肉泥。
一下子围来七八个道士,这些道士都是两只猫妖的床伴。王家的就这几个了,多的可没有了,不过这治理能力真是堪忧。
俞苧夜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由错愕惊慌到痛哭悲壮再到严声讨伐和畏缩不敢上前。她实在有点震撼住,在这一小段时间里,她心里想着:哦,原来,哦~原来。仿佛有一曲欢快又悲壮的乐曲迎合着“哦原来”这三个字,在这山林中奏响。
俞苧夜想笑但此时的处境不让她笑,小小猫妖还在挑衅,不过他们上前也只会被俞苧夜的鞭子吓退。众人盯着俞苧夜心想慢慢玩,更何况她实在貌美,轻易盖过两猫。
“便是他们杀了她,你们连这点胆量,这点本事都没有吗?她可是妖啊!”宛平自己疲惫无力,只能在一旁挑衅,“她在这撒野,你们怎么交差!”众道士震惊,竟没有一人觉察出妖气。
她知道不妙,赶紧拉着已经清楚自己处境的欧阳雨泽一块逃了。说是逃不如说四处乱窜,四人打斗间本就移了位,更何况惊慌未定之下,两人来到一个全新陌生的地带,此时两人离那两个石洞还不到一里。
欧阳雨泽虽然着急,但他也不认识路,所以他很干着急。俞苧夜就更不必说了。
好死不死王家大少,王名先正带着人巡逻。两人赶紧分别躲在两颗树后面,可这毕竟是人家的地盘,没多久就被发现了踪迹。
那七八个道士也往这边靠拢,猫妖的事毕竟不光彩,畏畏缩缩,再得知惊动上层后,几个人面面相窥,汗如雨下。宛平自知这几个人靠不住,带着玫琚的尸体闪了。“你是为我而死,我定为你报仇。”
王家二少王名仕也赶过来,这回两人被活捉,俞苧夜羡苓鞭一直在蓄力,“欧阳,我们必须冲出去,若被抓住……”“我知道王家,又是王家。”欧阳雨泽一阵战栗,真是倒了血霉,他想。
王名先是三兄弟里见过欧阳雨泽最多次的,他自然也知道王二的事情始末,虽然王二死了他还偷偷庆祝过,但抓拿杀害王二的人可以邀功啊。
不过他到不急,反而王名仕急先锋,往前冲,形成半包围,二对多,开始作战。“就两人,好大的胆,敢来偷盗灵钻。”
这画符的本事和用符的本事,诸位道士可以说对俞苧夜没啥威胁,反而在羡苓鞭的挥舞下节节败退。欧阳雨泽这边,还算难顶,不过并不危急,毕竟他修道天赋异禀,画的道符仅次于欧阳家,王家,杨家,柳家,陈家的最强实力之人之下。
王名先阵前退缩,他以为有不少人在同王家对打,他还不知是欧阳雨泽,赶紧通知叔父。
两人打斗许久总算就其中两个破绽,开出一条路。大约是两人时运不济,正要逃出生天,王守明赶到,一张黄纸落下来,无差别攻击,欧阳雨泽彻底脱力,跌倒在地。
狐妖难免手影响,俞苧夜倒是还在蓄力,眉处点点冰晶,口里吐着冷气,这已经是她现阶段能爆发的最大实力。
王名先这回正正好好两只眼睛盯着欧阳雨泽,这是自投罗网吗?他想,王守明也是欣喜若狂,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王名仕可算认出人来:这不是欧阳贤弟吗?怎么到这来,虽说此处藏着宝贝,但这也是四大家族内部皆知的事。欧阳老弟的父亲还不愿入伙来着……
伏狗林与桐洲府那片林里时不同,那一夜他们做的事每一件皆是机密,一是销赃,二是除去不听话的同伙,三是分赃。
欧阳雨泽不愿自认倒霉,他才刚拿到钱,还没花便要被了结性命了。但当他看向俞苧夜,她右手臂,因为强大的爆发不住地发抖,“不,苧夜,我们做不到了。”
他细微的声音钻入她的耳朵里,更是激发俞苧夜的意识,力量涌上来。她向靠近的王守明便是一击,他直接反击,鞭子在方才变回发带,她的右手臂被治住。
两人的力量相持不下,道士们最爱看这一幕了,不管再乖张的妖,也会被这位道长折磨得生不如死。
俞苧夜且不说还没恢复到原本的三分之一,就连现在法力运转都很不稳定,像是根基不稳固似的。
欧阳雨泽十分担忧,但此时他也被人押住,喉咙涌上咸味液体,他知道那是什么,他更知道自己身体的不堪负。
一刻钟,王守明仍然没有取得大进展,众人开始奇怪这妖的强劲。王名先跟个二傻子一样,他没闻到妖气自然不觉着俞苧夜是妖。此时他看着那张绝艳的脸,色心至脑,开始幻想。
终于三刻钟后,俞苧夜被彻底击溃,她往后倒在地上,耳边隆隆声作响,喉咙像被火烤一样干。她连气息都变弱,上下睫毛打架睁不开,仅存的气力,轻咳了一声。
王守明却不打算暂且放过她,这个女子实在是个未知数,若能在此处便解决掉自是最好。这样也好为我儿报仇雪恨。
欧阳雨泽眼睁睁看着这一幕,眼泪悄悄从眼角掉落,上一次这样的场景,是他母亲重病药石无医时。在那之后他的一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尽管他现在才十七岁。
欧阳雨泽不想再经历生离死别,不能再承受这样一场生离死别。他将性命看得尤其重,重于一切,尤其是身边的人的性命。
王守明确定她还没死决定开始动手,“啊啊,”欧阳雨泽奋力挣脱束缚,带着哭腔吐字不清,他爬到俞苧夜身边,“你……你不……能杀她,一命偿……偿一命,你们的事她都不知情的。”
王守明发狠捏住欧阳雨泽的脖子:“你不必急,你排她后面。”一会,他又轻轻松开欧阳雨泽的脖子。几个道士赶紧哄哄上前,制住他,欧阳雨泽彻底绝望,实在是天命不公……他想。
恍惚间,他想起一个相似场景,那时不像此时狼狈,不过只是浮光掠影,过后什么也没留下。
山林间鸟儿飞出,远离这肮脏地。王守明拼起一身功力,要将俞苧夜一击毙命,可惜被法力远超于他的护盾拦住,这是她自己练成的,好在这个护盾还在。
王守明整个人拼力抵住才没被击飞,整只右手冰冷僵硬,寒刺似乎深入骨髓。他恼羞成怒,让王名仕拿锁链配合道符把将她双手束缚起来,特制的锁链施法过后看起来便跟寻常绳索无异。
王守明别说施法拿东西都难,只得吩咐人将他们押送回王府。
两人是被分别押送,但俞苧夜保住性命令欧阳雨泽露出喜色,算是苦中作乐吧。但他不知的是在今后的日子里,时常要经历一番生死攸关……
一路被押送回王府,俞苧夜浅眠一会,便骤然惊醒,大约是法力无法尽显,身体也恢复得特别快,倒是欧阳雨泽还有些恍惚。
王府说大也大,竟还布置了牢房,说小也小,俞苧夜经过那一间间小格子间时,隐约看到一个身影,有种说不上来熟悉感。小格子间透着阴暗,内里关着的便是隐尘。
她才刚适应现在的情况,无暇去顾及什么别的。周边几个道士都畏惧她,因有特制的锁妖链捆住,也就没人押住她。
俞苧夜手被捆住,关在阴暗的小格间,所谓的锁妖链没起太大作用,她只是觉着有些疼,一时挣不开。道符对她似乎没什么特殊限制,只跟施法人有关,这几张没施加什么法力的道符,不过是一时作用。
这边人刚关住,那边王家几个领头开启紧急会,每个人都各怀鬼胎。
王府不能说富丽堂皇,却不是寻常道士所能享有,各种古玩摆件,真迹名画,光摆在外面便是数不清。房梁高大,不依建造格局,占地辽阔,阔到包裹一座小山丘。
王家这天奴才们忙碌,道士还是照旧外出行事,在允城这座宅子里,王家几个兄弟凑一块,分别为老大王守擎,老二王守和,堂兄弟王守昆,王守明,以及王守擎三个儿子都在。
“大哥,直接杀了了事,何必多费工夫?”王守明见他大哥优柔寡断很不爽但不敢直接发怒,“幼子之仇岂有不报之理,再加上桐洲府的事,绝不可犹豫。”
王守擎坐正位上悠悠喝茶:“急什么,你小儿子的仇一定报,桐洲府的事交给你,你办成那样还好意思提。唉,这小子毕竟是欧阳宇屏唯一的血脉,那家伙……”
“欧阳小子一时无法裁断,那那妖孽呢?”王守明的声音都颤抖了,“那个,你自己解决便是。”王守擎蛮不在乎道。
王守明快气吐血,他一拍桌子,“便是解决不掉,才需押送回来,同大哥商量如何处置?”闻言,王守擎心慌,茶杯放下去都有些不稳,在座的亦震惊。
欧阳雨泽在牢房内,他的别生瞳巡视这周围,嗅着各种气息,有妖,有人,有“叛徒”。周遭寂静,却夹杂的气息混战。
没平静多久便被押到正堂。
萧云原本以为他们同朱鹮一块总不至于出什么事,结果……在她无意间看到,王家车队中有古怪时,心下一惊。担忧俞苧夜性命的她,只得再闯“虎穴”。
王名仕给王守擎提议:“父亲不必忧虑,给他们扣偷盗灵钻的罪名得了。”王守擎没有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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