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初一家事、过于自信的长青 (第1/2页)
新婚第一年。
大年初一。
若是换做往年这时候,杨文远是要同陈大娘子一家一起去进宫朝贺的。
但由于杨文远今年成婚,已经是有家室之人,从此没有召见,便不好同陈大娘子一起去后宫拜见。
而按照皇帝先前的旨意,要给杨文远二十加冠承袭爵位,虽然杨文远已提前加冠成婚,但后续爵位的事宜皇帝却是没有别的交待。
好在今年过完了年,杨文远便已经十九。
左右不过相差一年,也不甚着急。
不过这样一来。
这时候本来该因承袭平阳侯爵位,和朝中诸大臣、勋贵们一同去朝堂觐见皇帝的机会,也是同样没有了。
因此,在别人全家出动进宫拜年的时候看,平阳侯府却依旧是一片宁静祥和。
而且虽然不用进宫拜年,但宫里赐给平阳侯府的赏赐却是分毫没少。
不用办事却赏赐依旧,还有什么比这更舒服的好事吗?
梓泽居。
杨文远今日虽有空暇,但难得没有早起练枪。
床榻上。
夫妻俩交颈而眠。
感受到窗外些许投进屋里的光亮,杨文远睁开了睡眼惺忪的眼睛。
抬眼一看。
对面那滑若凝脂的脸庞海棠春睡,睡眼迷离的星眸同样刚刚睁开,正迷茫的望着自己。
似乎还有回过神来一般,那长长的睫毛眨巴眨巴,依旧继续盯着,像是能在自己脸上看出花来了一般。
杨文远想要起床了。
但是刚一伸出手,却是觉得外面有些冷。
杨文远重新缩回了手,表情讶异。
今天和昨天明明是一样的天气,甚至冒出了点太阳,但却是总觉得比昨天冷了一些。
‘难道是因为昨天酒喝多了?’杨文远莫名想到。
‘唉,都说了酒色令我憔悴,昨天竟又是破了戒同人饮酒。’
杨文远面露懊恼,暗自打定主意,以后一定不能听小人蛊惑。
我这身子也不是铁打的啊!
华兰也是缓过了神,趁势而起。
一片好春光陡然乍泄,晃得杨文远直挪不开眼睛。
好一个珠圆玉润!
不过杨文远旋即表情一凛。
非礼勿视,非礼勿观,想我杨文远可是堂堂君子!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转眼间,华兰便已穿戴好了衣服,杨文远也是跟着起床。
吩咐门外早已守着的翠蝉、彩簪收拾房屋,杨文远也是把目光投向了正背对着自己,坐在梳妆椅上打扮的华兰。
都说女子嫁人是第二次投胎,杨文远觉得这是各种意义上的。
就拿华兰来说。
她还未嫁进杨家的时候,身材比例虽然很好,但可能是因为个头有些高,所以整个人有些消瘦。
不过自打进了杨家。
显然是受了杨家的滋养,身子逐渐丰腴,婀娜之姿日益渐显,那股子淑媚妇人的气质越发凸显。
整个人犹如焕发新生了一般。
现在时候还早。
今日上午别人家都去了皇宫拜见,也没有人上门拜访,因而杨文远和华兰吃过早饭后,当即也闲了下来。
梓泽居门口。
杨文远箕坐在门槛处,双脚舒展在沿下台阶。
华兰虽觉得这样有些不雅观,但也是衣裙铺展,双脚并拢的依靠在杨文远边上。
夫妻俩靠在一起,由华兰掰着手指头盘算等下要干什么。
华兰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竖起。
继而被杨文远一根一根按下。
到了最后,华兰歪着脑袋,总算是脑子里没再蹦出个什么想法来。
“要不我们就这么坐着?”
“这个好!”杨文远连忙欣喜应下。
华兰闻言娇嗔着给了杨文远胸口一拳:
“那你早说啊,还白费我这么多口舌。”
杨文远立马捂着胸口喊疼。
若是先前的华兰,自然是立马心疼地去怜惜,可惜对于现在的华兰来说,杨文远的这些小伎俩实在是不值一提,连眼皮都懒得抬,只用力地把杨文远的手臂搂住,看着院里的潺潺流水默不作声。
不远处。
刚把好几床被褥送去浣洗房的翠蝉回来了,恰巧瞥见长青正倚靠着廊柱,发出痴痴的笑容。
“喂!”
翠蝉悄悄靠近,随后猛地一拍长青的肩胛处,将其惊吓回头。
“你干嘛?!”
长青一脸含惊带怒,就要回头教训是哪个不长眼的这么放肆,但回头一见是翠蝉,当即把嘴角下压,黑红着脸陪笑道:
“你找我有事?”
“伱在看什么?”翠蝉轻轻一挤,便把长青壮硕的身子挤开,朝他刚才张望的方向看去,入眼的正好便是杨文远和华兰靠在门槛上的样子。
“这有什么好看的?”翠蝉直言不讳道。
这夫妻俩秀恩爱的场景翠蝉和长青俩可是见过无数次了,刚开始还觉得不堪入目,现在已经习以为常。
这有什么好看,亦或是好笑的吗?
还是春天到了,长青发春了不成?
长青只扭捏着,过了半晌,才声音沉闷着说道:
“夫人昨日答应了,等开了春便把你许给我。”
“啊?”
翠蝉呆愣着张开圆圆的檀口,纵使她向来大大咧咧,也是被这消息惊了一下。
这事华兰本就是先前和翠蝉说了,翠蝉也同意,只是具体时间没定下,所以华兰也不急着和翠蝉说。
只等过完年再论。
谁曾想长青就这么直直的当面说了。
“这么快?”翠蝉当即只觉得心里一阵小鹿乱撞。
她对于长青也是有些好感,先前华兰说也答应了,但是这时间等久了,觉得和长青这样相处也不错,骤然被长青当面提起,一时间只觉得羞涩难当。
“哪里快了?”长青当即不依道。
他可是从杨文远没结婚时就被喂过大饼,一直等到现在才迎来希望的曙光。
只觉得度日如年,怎么就快了?
“……”翠蝉诺诺不言。
一上午无事,姑娘和主君秀恩爱,翠蝉本想和平日里一样,找长青当个话搭子,聊天解闷的,但这婚姻大事一下摆到眼前,当即说不出话来了。
琢磨了半天,才嘴里含糊道:
“这事我还得和家里的父母先通报一声,行吗?”
翠蝉是盛家的家生子。
不过她虽然是在盛紘家从小伺候华兰,父母却是在宥阳那儿。
按理说,作为陪嫁女使,翠蝉的婚事都是由华兰一言定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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