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失之交臂 (第1/2页)
虽然卫恕意的身子每到冬天都不爽利。
尤其还是今年严寒,更是大部分时间都只能在床榻上躺着休养。
不过盛紘如今对卫恕意正是着迷的时候,况且在生病的时候嘘寒问暖,对自己妾室用趁虚而入形容虽有些不恰当,但联系到盛紘想要的是卫恕意的心意和真情,那也不算过分。
介个就是爱情!
并且暮苍斋那还有盛紘的小儿子长榕在。
大部分人,越是到了年纪大的时候,就越发喜欢可爱讨喜的婴儿,这便是很多晚年生子的人,亦或家里的长辈无限宠爱幼子的原因,诸如英国公夫人和英国公对张桂芬,盛老太太之于明兰。
现在便是盛紘对长榕。
特别是儿女都大了的情况下,家里就长榕一个小孩子,盛紘对其更是喜爱万分!
而且长榕继承了卫恕意的脾性,和姐姐明兰的相貌,脾性乖顺,相貌粉雕玉琢,很是讨人喜欢!
诸多益处之下,盛紘也是每天放衙归家后,都会去卫恕意那抱着长榕逗弄逗弄。
暮苍斋。
卫恕意房内。
一身白色素衣的卫恕意斜倚在床头,一手轻抚被褥,一手搭在腹前,长发挽起,额头戴着靛青色的护额,其下清丽的脸庞带着些许苍色,端得是一副病弱美人的娇弱柔美。
这时,明兰抱着长榕走进屋,身后跟着小蝶快步跟上,连忙转头把门扉关严实。
“明儿回来了?”
卫恕意看着姐弟俩亲和的模样,心中很是欣慰,转头看向小蝶,少有血色的唇瓣轻启,说道:
“今日又有什么乐事?”
卫恕意这长时间呆在屋子里,期间又少有下床,闷得无趣,因而一天里的最大乐子便是听人说起外头的事,平日里连小蝶说起下人间的杂事都能听得津津有味,更别说寿安堂那的事了。
小蝶如实将刚才寿安堂发生的一幕娓娓道来,连自己将长榕放到杨文远手里,随后为小公子说好话的事也都加上了。
明兰在一旁听着,逗弄长榕的手微微一顿,似乎是回味过什么了一般。
卫恕意则是嘴角微抿,脸面上稍显无奈。
她之所以让明兰经常抱着长榕去寿安堂,就是因为长榕性格讨喜,年纪又小,很是能讨得大人喜欢,特别是周边还没有同龄人竞争的情况下。
长榕现下已经从暮苍斋的院宠成了寿安堂的团宠,眼见着葳蕤轩那也有很大机会,却是被小蝶的些许冒进失语,稍稍阻了进步的路子……
卫恕意脸上笑得有些勉强,却也没因此责怪小蝶。
毕竟她素来是忠心有余,谋算不足,只是好心办了坏事罢了。
眼见着气氛略微凝滞,明兰这时出声道:
“小娘,下午的麻将桌上我又赢了!”
“你这有什么得意的?”
卫恕意转过来看向明兰,无奈道:
“你父亲让你下午去寿安堂,是想着跟老太太学女红,伱见天的打麻将,女红学了没?”
“学了啊!”
明兰理直气壮道:
“我和五姐姐每天晚上都先凑在一块儿绣女红,不然祖母和大娘子也不会同意我们上桌。”
“可把你得意的。”
卫恕意伸出素手点了点明兰的前额,惹得明兰吃痛的捂住额头,略带埋怨道:
“小娘你干嘛?”
“你说我干嘛?”
卫恕意眼神中略带恨铁不成钢,本以为明兰跟着一起打麻将能在大娘子,特别是大姐儿华兰眼里留下好印象,但没曾想竟是把针线活挪到了晚上。
“你把女红留到晚上做,不怕被那油灯熏坏了眼睛?”
明兰这才明白小娘是担心自己,复而笑道:
“没事的,小娘,五姐姐也在呢,我们晚上用的油灯都是大姐姐从侯府里拿的,多点一两盏,能让屋内亮堂的和白天似的,也没有油烟气,熏不到眼睛。”
“总之晚上绣不是什么好事。”
卫恕意这才稍稍放下心,但还是嘱咐道:
“若是你觉着白天没工夫,就下午不去了,来小娘房里做女红。”
“不用嘛,小娘……”明兰连忙把长榕放进坐床内,抱着卫恕意撒娇道。
好不容易在冬日里有解闷的玩意,明兰可舍不得就此放弃。
她脑筋转了转,想到了把祖母这尊大佛拉出来撑场子,于是连忙开口道:
“祖母下午还夸我一直赢钱,是个心中有谋算的,日后必定是个管账的好苗子,若是母亲你不让我去,这名头不就从我头上跌落到五姐姐的身上去了?”
明兰举着如同葱白般的润泽柔荑,满脸信誓旦旦道:
“小娘,这亏我们可不能吃啊!”
看着明兰小脸绷着一本正经,卫恕意不由得哑然失笑。
为了去打麻将,这明儿倒是使出浑身解数,连老太太都搬出来了。
麻将真有这么好玩?
卫恕意虽然也是听过麻将的名头,但是她一个妾室,哪有机会亲自上手,自然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但看明儿这模样,怕真是个解闷的好乐子,卫恕意心中暗暗想到。
不过紧接着,卫恕意心中一怔。
盛老太太说,明兰日后是个管账的好手?
虽是无心之语,但落在卫恕意耳里,却是有了别的意思——
盛老太太是觉着明兰日后必定是大娘子,心里本着这种念头,所以顺口说出的?
不然管账的本事往何处使?
卫恕意心里越琢磨,越是觉得就是这般,心里不由得生出欢喜。
“什么亏不能吃呀?”
突然,盛紘从门外推门而入,带着满脸笑意道:
“我们明儿今日是吃了什么亏?说与父亲听听?”
盛紘将手中长氅递到小蝶手上,随后抻了抻衣袖和前面的衣服,扫落其上积余的落雪。
盛紘扫视屋内一圈,只见其中分毫未变。
陈设简单,只有日用的朴素物件,其他华丽一概没有。
要知道,这些时日里盛紘不光来的勤,出手也很是阔绰,隔个几日就会给院里不少赏赐,但是卫恕意不喜显摆,都压在了箱底,等着给日后明兰添置嫁妆。
而卫恕意这副不喜招摇显扬的性子,更是能讨得盛紘喜欢。
毕竟谁不喜欢勤俭持家的女人?
而且这般行径,刚好同盛紘当今在官场里的处境相得映彰,更是添上一份心有灵犀。
“主君听错了,明儿哪有说自己吃亏?是不是?”卫恕意如今也有了争宠的心思,因此在平常言行里,很是注重在盛紘面前表现出自己小白莲的一面,因而故作道。
盛紘却是知道卫恕意的性子,只是把目光投向明兰。
明兰笑着开口道:
“父亲,我刚才同母亲说下午麻将的事呢,是说大姐姐在牌桌上吃了亏。”
“华儿?”
盛紘虽有些不信,但还是跟着笑道:
“原来下午华儿同你们打麻将了,怎么,你大姐姐又输了?”
“嗯呢~!”
明兰用力地点了点头,随后见盛紘从坐床里抱起长榕,因此很有脸色的给父亲、小娘留出独处说话的空间,当即道:
“父亲,小娘,祖母那还等着我用饭呢,我先过去了。”
“这么早便用饭?”盛紘看着天色还早,不由奇道。
“吃完饭我还要和五姐姐一起学女红呢,所以近几日晚饭都提早了一些。”明兰回道。
盛紘这才点了点头。
“那你便去吧,记得别弄太晚了。”盛紘叮嘱了几句。
“嗯!”
等明兰离开后将门关上,卫恕意才把目光收了回来,看着抱着长榕的盛紘说道:
“这几日明儿都和五姑娘一起在那寿安堂学女红。”
“这样也好。”
盛紘伸出手逗弄襁褓里的长榕,使得他咯吱笑着要探出白嫩的手臂来抱,这一份喜庆乖巧,不禁让盛紘觉得一日公务的疲惫尽去,笑着回道:
“如儿随她母亲一样冒失,明儿和你一般聪颖机灵,如儿也去寿安堂那听教,也能多跟着她妹妹学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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