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扯淡的武士道 (第1/2页)
起床洗漱后,赵新总算清醒了一些。这厮十分后悔没有提前吃个“海王金樽”什么的,就算是提前吃个生鸡蛋也成啊。
他是真不能喝啊,遇上这种高度酒更是完蛋。
王远方也没好哪去,早上起来无精打采的,一副“我真特么不该来的”的表情。
上午,赵新和王远方强忍着不适与安德鲁的叔叔签署了马匹购买协议和农场租赁协议。这时赵新才注意到,老伊戈尔这位不起眼的小老头,居然还有自己的秘书和私人律师。
老头那秘书实在是养眼,有点像那个克里米亚的美女检察官。可惜赵新胃里还难受着呢,根本没心情多看。
本来签署完协议后,赵新和王远方都打算回客房再休息一下,然后下午出发去机场。可是这时安德鲁叫住了赵新,说有些事想商量一下。
好吧,看在刚买了马的份儿上,赵新自己留了下来。
他本以为是关于马或者农场的事。可安德鲁把赵新领到一间小客厅后,坐下就直接问道:“赵,首先我先要跟你道个歉,其实那天在啤酒馆里我是无意看到的。所以,你还需要武器吗?”
啊?赵新愣了好一会没缓过神来。他揉着额头,假装头疼,想了一会才问道:“你有什么?”
其实赵新最想要的还是子弹。Daniel那里买到的子弹太贵了,他目前也没有其他渠道,只能继续向Daniel下单。至于包哥……先一边玩去吧,赵新不打算招惹。
安德鲁随即向赵新介绍了一大堆各种型号的武器和配属弹药。
赵新静静的听着,当他听到安德鲁这里有SKS时,心中一动,这款武器正是他想要的。
原本他想选择的是莫辛纳甘,可是他从Daniel那里了解到,这玩意在大洋彼岸都成了收藏品了。单件品相好的居然超过了上千快;而且连SKS都在700块以上才能买到好的。这让他如何接受?
安德鲁的报价是多少呢?仅有大洋彼岸市价的23%,一千元冒头。而且在安德鲁的介绍中,除了子弹,还有一件商品最让他心动。
“啥?D30122?”刘胜现在满脑子SKS。
“大炮,榴弹炮。”赵新缓缓说道。
“咦?”刘胜突然反应了过来,面露狂喜,惊讶的问道:“你是说……?”
赵新点了点头,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这个安德鲁到底是什么来头?”刘胜高兴过后,终于想起了这个问题。
“他?嘿,我是后来从他的话里明白了一点儿,他不过是那个老伊戈尔的白手套而已。”赵新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不以为意的继续说道:“至于那个老伊戈尔是什么来头,我其实不是很在意。关键是咱们在那里建立了合作关系,以后总会了解到的。”
“主公!主公!”利吉急促的喊声在车外响起。赵新掀开窗帘看去,只见利吉被阿妙挡在十米之外,高声冲自己这边大喊。
“什么事?”赵新推门走了下来。
“胜大人,胜大人要剖腹谢罪!”利吉不管不顾的叫了起来。
“愚蠢!”赵新冷冷的说道。“他在哪里?”
“在海边!”
“怎么了?”刘胜也推门走了出来,向赵新问道。
“武士的臭毛病犯了,动不动就谢罪。”赵新冷冷的说道。
“啊?那我得去见识见识。”刘胜抬腿就要走。
赵新哭笑不得,骂道:“吃你的螃蟹去,别特么添乱了。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人一多,谁知道他会不会更来劲。”
刘胜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他本来就对岛国的武士没有好感。听赵新这么一说,索性不再去管,提着一大兜子的螃蟹和大虾就去了厨房,准备让人收拾一下。
赵新以前曾经在书上看到过这么一段话,“剥开俄罗斯人的皮肤,里面就是鞑靼人;剥开英吉利人的皮肤,里面就是海盗。那么剥开日本人的皮肤,里边就是武士道。”
他当时很好奇,猜测说出这段话的学者肯定是大洋彼岸的家伙。那么拨开这些人皮肤会是什么?地痞无赖么?赵新觉得现实已经证明了。
其实岛国的“武士道”在中早期的发展过程中,尤其是到了江户时代以后(十七世纪末到十八世纪初),有两个人的理论深刻影响了后来的演变。这就是山鹿素行和山本常朝。
山鹿素行这一派的代表著作是《山鹿语类》。其理论是通过儒教思想谋求武士存在的根据,利用儒教的君子形象把武士改造成为“士君子”的新形象,即兵儒一致。
山鹿素行的观点认为,为成功达到尽忠的目的,就要深思熟虑,仔细谋划,坚强忍耐,运用兵学,纵使武士自己被活捉也不能轻易放弃生命。直到成功实现尽忠的目的。
而山本常朝这一派的代表著作则是《叶隐闻书》。通过深刻地揭示武士道的生死观,来表明所谓武士道,就是看透死亡。这一派的士道论被称为“武士道的本流”。
但是,山本常朝这一派所赞美的“死的精神准备”却与山鹿素行的主张完全相反。这种所谓“死的精神准备”也被称为“死狂精神”。他把这种“死狂精神”叫做“不顾前后的莽撞”,在他看来这种“莽撞”才是武士本质的生存之道;所谓“不念胜负,无二无三一念狂死”,从一开始就奔着死亡冲锋。
其实上述两派的出发点是相同的,为君主尽忠就是武士道对于“忠”的思想的体现,但是,由“忠”的思想引发的对“死”的态度却相去甚远。
(把自己熟悉的那些岛国武士往这两派上放吧,不是山鹿派就是叶隐派。我们看看后世江户时代到昭和时代的那些岛国人,无一不受这两派的影响。比如有名的“忠臣藏”,四十七人为家主报仇后自杀的历史事件,就是深受叶隐派的理论影响。
而民国时代的戴季陶在《日本论》里这样评价:武士道这一种主张,要是用今天我们的思想来评论。最初的事实,不用说只是一种奴道,就是封建制度下面的食禄报恩主义。至于山鹿素行、大道寺友山(山鹿素行的弟子)那些讲武士道内容的书,乃是在武士的关系加重,地位增高,已经形成统治阶级的时候,在武士道上面穿上了儒家道德的衣服。我们要注意的,就是由制度论的武士道,一进而为道德论的武士道,再进而为信仰论的武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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