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3章 谁帮了谁?(3) (第2/2页)
“父皇,怎么好端端的,要提儿臣的亲事?”从内心来讲,唐墨不想成亲。
唐皇拧眉,面‘露’不悦,“你年纪也不小了,总不成亲,会招来朝臣议论,朕这么做,有何用意,你心里清楚,兵部尚书虽向着赫连晟,但只要他的‘女’儿进宫,日后行事,他会先考虑你,再去想别的人,除了兵部尚书之外,廉敬跟薛远之家中,各有一个亲妹妹,到时你也一并娶了,封做侧妃,另外,还有……”
唐皇一口气说了至少六七个‘女’子,看来是事先想好的,本来没打算今天说,现在情势不得已,干脆一并娶了吧
唐墨听的目瞪口呆,“父皇,这……这是不是太多了?”
“多什么?你看看朕的后宫,再看你的府邸,不该想的人,就不要去想,好好的当你的太子,过阵子,等事态平息下来,再命礼部的人,给你张罗着‘操’办”
不顾唐墨的反对,他继续道:“另外,唐昊之死,不必将罪名扣在轩辕凌头上,今天他出现的事,不准张扬出去,就说太子跟皇后都得了时疫,所以才密而不宣,时疫久治不愈,他们母子俩撒手而去,将他们的丧事办的隆重些,不准‘乱’议,低调些将真正的尸身送入皇陵。”
真正的窦皇后与唐昊,都在宫里躺着呢,只等有机会,才能拖去下葬。
唐皇这么做,也算是尽了一点点的心意。绿帽子都戴了,还想他怎样
唐墨低着头,“是,儿臣知道了,儿臣一定办好这件事,父皇放心,但是轩辕凌如何处置,儿臣听说,太子妃怀孕了,想必这孩子也是他的。”
唐皇烦躁的‘揉’着额头,“朕老了,朕也累了,杀戮太多,每每夜里总觉不安,轩辕凌也是废人一个,你派人将上官芸接来,将他们二人关在一起,日夜看守,他活着,比死了有用。”
上官芸儿已是一枚废棋,但现在她怀孕,局势又不同了。
说不定燕国老皇帝会很想这个孙子,也说不定。
说完这些事,唐皇疲惫的闭上眼睛,睡着了。
唐墨还等着他解释赫连晟的事,究竟为什么,事情已经闹到这个地步,还是不能解除他的兵权。
王海轻步上前,“殿下,皇上今日太累了,您有话,还是明日再问吧”
唐墨点了点头,站起身,“你收拾一下,今晚就回宫吧,这里不适合父皇再待下去了。”
“哎,奴才知道了,已经命他们去办了,殿下也累了,要不要留下歇息片刻?”
“不必了,本王要去一个地方”
唐墨头也不回的出了内殿,走到外殿时,见唐鑫从容不惊的站在殿中,命人将尸体全都抬了出去。
太监跟‘侍’卫也在往外搬东西,零零碎碎的搬着,很快就将殿内清空。
唐焱也站在殿中,他见唐墨盯着唐鑫看,有种不好的预感,在心中蔓延滋长,“五弟在看什么?是不是六弟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他心‘性’还不成熟,今日发生的事,有半数都是我的责任,五弟莫要往心里去。”
唐墨转身面对他,笑容很淡,“怎么会,四皇兄做事一向谨慎,臣弟佩服都来不及,皇兄身子不好,以后还是少出来的好,听说那位宋雨竹小姐,对皇兄甚为中意,臣弟刚刚向父皇请旨,将她赐给皇兄为侧妃,皇兄不会介意吧?”
唐焱怔住了,眸光在聚拢,似乎过了很久,其实只有几个呼吸之间,他才恍惚一笑,“是吗?四皇子还真关心本王,那本王只有多谢了”
无人知道,他隐在笑容之下的脸,有多‘阴’沉。
宋雨竹?
呵唐墨是在借此警告他,不要再参与进来,远远看着就好,否则他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唐墨扬‘唇’一笑,“不必谢,皇兄记得请我喝喜酒就好。”
唐鑫远远的站着,虽然听不见他们说的什么,但是看见唐焱眼神不对,再看向唐墨脸上的笑,心中顿时明白。
他眼中迸发出就冷凝的寒光,死死攥着拳头,恨不得做些什么。
可是他又能做什么?
身旁一个逆贼在垂死挣扎,‘腿’筋被挑了,正躺在地上,抱着‘腿’哀嚎惨叫。
唐鑫突然‘抽’出剑,用力一挥,现在这把剑锋利多了。
一剑斩下去,这人的‘腿’,齐‘腿’根处被砍断。
“啊啊”
那人震吓的眼珠子都要滚出来了,叫着吼着,无助的看着自己的断‘腿’。
鲜血与剧痛随之袭来。他疼的无处可躲,无计可施,剩下的半个身子,也快被鲜血包围。
当他看见唐鑫垂着,正在滴血的剑时,想也不想,就将自己的脖子送了上去。
与其痛苦的活着,生不如死,倒不如一了百了,死了干净。
人死了,痛苦也随之消失,这是解剖,不是懦弱。
唐鑫目光呆滞的看着脚边的尸体,没有什么表情,也不再害怕,就像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东西。
他的变化太大了,唐焱注意到之后,心中有了不好的感觉。唐鑫这样的变化,于他来说,是坏非好。
司空瑾被带走了,襄王府一片狼籍。
彩云跟刘晨事先得有了心理准备,周大憨跟严忠护送他们,去了老宅,赫连明德跟木老爷子也同时被送去了。
那边,早在几天之前,赫连晟就命人收拾过了。
襄王府只留几个人收拾残局,其他人都暂时搬去那里住。
赫连晟坐在马车里,脸‘色’‘阴’沉,显然是还没从先前愤怒中走出来。
木香托着下巴,定定的看着他。他不说话,她也不说,就这样看着。
大概是她的眼神太专注,太火热。赫连公子终于侧过头,迎上她的目光。
“累了吗?”他说着,伸手揽住她的腰,想将她往怀里带。声音虽然轻柔,表情却依旧冷凝。
木香顺着他的手,却不躺在他怀里,而是趴在他的膝盖上,望着摇摇晃晃的车帘,声音闷闷的说道:“我不累,我是怕你累了,今天在乾坤殿发生的事,你是不是很生气,是不是对皇上失望了,对朝廷失望了?”
赫连晟手指轻轻的‘摸’着她的脸颊,动作轻柔,目光因这温暖的动作,也软了几分,“失望倒不至于,我做这些,从来都不是为了皇上。”
此时虽已过正午,但街上行人还是很多。
来来往往,熙熙攘攘,叫卖声,谈话声,嬉闹声,追逐声,这些听似平凡无奇的声音,却组成了南晋的安定繁荣。
如果今日败了,苍澜联合燕国,大举进攻南晋。
到那时,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百姓流离失所,人心惶惶,食不果腹,睡不安枕,还要担心敌国随时会攻来。
农田被踩踏,百姓无心种粮食,必然导致粮食价格暴涨。
最直接的后果,百姓没钱买粮,接而引发‘骚’‘乱’动‘荡’。
贼匪横行,鱼‘肉’乡里。
那样的场景,想想都觉得后怕。
木香将脸颊在赫连晟膝盖上蹭了蹭,身子的重量又依上去一些,“既然咱不为他,也不必为他生气,犯不着,唐皇老迈,新帝如何,才是最重要的,我看唐墨这人的城府,不比唐皇少,之前又在民间历练多年,希望他不要忘本才好。”
她歇了口气,继续说道:“他是最合适的太子人选,也没有娶正妃,一旦立了皇子妃,日后就有可能是未来的皇后,后窦皇后死了,唐昊也死了,他的继位之路,更轻松,更方便,后宫管理起来,也没有太多的麻烦,看来唐皇是真的看重他。”
“哼,他老谋深算,我们想到的,他一早就想到了,无意中,你也帮了他很多的忙,原来他也是打算从木坤身上着手,废掉皇后,但他没料到,你跟木坤结怨如此深,先他一步,做了此事,之后的事,不过是顺水推舟,”赫连晟说着话的同时,手往下,‘揉’着她的腰。
男人的掌心很厚,带着温热,‘揉’的她很舒服。
昨晚她腰疼,夜里翻来覆去的睡不好,赫连晟就整晚的不睡,只要她一翻身,便用温热的手掌,替她‘揉’着腰部,有时小‘腿’‘抽’筋,也得按摩。
几次‘揉’下来,他夜里睡的也少,但‘精’神不错。
“相公,你说的这些,我都料到了,但是不得不做,咱们现在是做了唐皇的探路石,也罢,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今天咱们都撂挑子了,唐皇会不会收了你的兵权?”
“不会,”赫连晟很肯定的回答。
“为什么?”这个问题,她一直都有疑问。
“因为……他收不回,”他的回答模棱两可。
木香撅着嘴,不高兴了,“是要瞒着我,不可以对我说吗?”
赫连晟听她声音不对,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低下头,亲了亲娘子的脸颊。
蜻蜓点水的一个‘吻’,接触的好轻好轻,却像是烙印一般,刻在木香心里。
“你想什么呢,不说,是怕你多想,当年太祖皇帝是在赫连家祖的拥护下,才废除旧皇,登上皇位,旧朝覆灭,原因在于皇权**,所以新皇登基之后,颁布密召,‘交’了一大半兵权于赫连一族,同时也让我的太祖发了血誓,世世代代辅佐皇帝,不得生有异心,否则人人得而诛之,此道诏书就藏皇陵之中,就连唐皇都不曾见过。”
木香听的咋舌,还有这样的事呢。
相互监督,相互制约。
难怪唐皇对赫连晟的态度,总是不远不近,不好不坏,原来把柄握在手中。
而且听说,南晋人很在意血誓。
立血誓的方法也是很残忍的,不死也去掉半条命,立过之后,将契约供奉在冥神面前,香火不灭。
所以南晋人,轻易不会立血誓,一旦立下,就不会反悔。
赫连晟将她拉起来,指腹摩挲着她的‘唇’,“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即便是血誓也有走到尽头的时候,唐皇快油尽灯枯,他会遵守血誓,但唐墨……就不一定了,所以在他破除血誓之前,我会想办法让他死心”
几百年前的血誓,于今天的人来说,太遥远了。
唐墨血气方刚,未必会相信这个,为了以防万一,赫连晟非另选一条路不可。
木香扒拉掉他的手,有气无力的躺下了。车厢里铺着软软的垫子,还有崭新的被褥。
赫连晟见她神情不对,刚才心中的不快,早抛到九霄云外,不见踪影。
他低下身子,倚靠在她身边,扯了被子给她盖上,“不喜欢听这些,不说了可好?边关的事,‘交’给他们去做吧,我只陪你养胎”
“唐皇是有意让唐墨去边关历练吧?”木香往她怀里拱了拱,调整了个舒适的姿势。
“就你聪明,”赫连晟轻笑,“咱们走出乾坤殿的时候,皇上没有表态,我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也罢,他想去,就让他去吧,边关风沙可挡,人心却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说的对,他不碰壁,肯定不死心,你训练出来的人,相信他们懂得分寸,这几日皇上不召你觐见,你就在宅子里待着,陪我去散步,山上的空气肯定很清新,上一次咱们来的时候,后山有很多野桃树,想必都开‘花’了,还有还有,备些纸钱,我们去给你娘上香,”提到上坟,她还是有些忐忑的,怕赫连晟会不高兴。
赫连晟眼神闪了下,最终还是点了头,“好,明日一早,陪你上山。”
“嗯,这才对嘛,”木香欠起身,够到他的‘唇’,用力亲了下,然后躺了回去,困意袭来,加上马车摇摇晃晃,她很快就睡着了。
赫连晟看着她的睡颜,满眼都是暖暖的柔情。
因为怕路上颠簸,马车走的很慢,足足晃了小半个时辰,才到了老宅。
赫连明德跟木老爷子因为担心他们的安危,就在‘门’口等着。
终于看见马车回来了,正要上前问问。
就见赫连晟先跳下车,然后又转回去,抱起熟睡的木香,却没有移步。
英杀跟严忠一同在前面赶,见赫连晟抱着主子不动,再一看主子身上没有盖的东西,立即明白了。
赶紧钻进马车里,将锦被拿了出来,盖在主子身上,赫连晟这才迈上台阶。
“这是……睡着了?”赫连明德已经很努力的压低他的大嗓‘门’,不吵着她。
但还是引的木香,不安份的动了动。
赫连晟丢给老爷子一个眼神,又丢下两位老人家,直接进了老宅,去到他们二人住的地方。
老宅地势高,赫连晟又特地选了一处,可以高瞻远瞩,一眼眺望‘色’的楼宇。
转过几条回廊,就能看见宽大的台阶,上面全都铺着厚厚的毯子,即便摔倒了,也不会感觉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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