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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2章 花前月下(2)

第892章 花前月下(2) (第1/2页)
  
  “唐墨有皇帝暗中护着,自然无事,唐鑫的那份,被唐焱自己服下了,他的毒也就增加了一倍,纵然最后毒解了,可是身子也彻底坏了,以他现在的情形,最好的情况,活不过五年,后宫其他皇子,有几个也中了毒,剩余的几个,都是无关紧要的妃子所生,等他们再大一些,惹是皇后还活着,一定早早的给他们预备下了。,最新章节访问:。”
  
  这些事与赫连晟没多大关系,但皇族,乃至赫连一族,其实说到底,都有这样的事情存在。
  
  这就好比,如果当初,他娘没有被赶出赫连家,如果他爹再纳妾。
  
  那么,长房出的子嗣,就不可能只有他一个。
  
  等到成年之后,继位的麻烦就来了。
  
  为了避免一些夺位之争,赫连一族的祖训,便是留子去母。在主母生下长房长孙之后,孩子留下,母亲永远不能再回族里,父亲也不可再娶。
  
  木香听完赫连晟的话,唏嘘不已,“这个‘女’人够残忍,但是在我看来,教育孩子,跟是多是少,没有关系,有些人,一个孩子还教育不好呢,所以啊,我的孩子,我自己教,自己管,等他们长大了,还可以互相扶持,互相帮衬,各自有各自的事业,也就不存在谁抢谁的,总之一句话,他们的前程,他们自己去挣,而不是靠着从爹娘这里继承。”
  
  赫连晟望着她自信满满的小脸,暖意充满全身,情不自禁的伸手揽住她,“看来香儿教育娃儿很有一套呢,如此一来,为夫就放心了,这样好了,‘女’娃我管,男娃你管,可好?”
  
  木香眨眨眼,似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说,“为什么不是‘女’娃我管,男娃你管呢?”
  
  赫连晟被她这副呆萌的模样逗乐了,仰天大笑,放肆的笑声,惊动森中的夜鸟。
  
  白鹰蹲在屋顶的背风处,半眯着眼,注视下面那两人。
  
  锦‘鸡’就蹲在它旁边,也是差不多的姿势,赤貂从院子里窜上来,挤啊挤啊,挤到它俩中间去了。
  
  锦‘鸡’扭着‘鸡’头,以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瞄了赤貂,很显然,它对这只大老鼠,还是没啥好感。
  
  白鹰就更别提了,若不是看在这家伙浑身都是毒的份上,它早将这老鼠吞下肚子了。
  
  它俩往旁边闪,却正好给赤貂腾了地方,正正好卡在它们中间。
  
  院子里,两位主人正在你侬我侬的说着话。
  
  锦‘鸡’嫌弃赤貂的眼神,好似在看一坨大便。
  
  ‘当着人的面,你也能放屁,你是臭鼬吗?你再不滚下去,休怪我不客气!’这是锦‘鸡’的心声,它扑腾了下翅膀,好像真的要把赤貂扇下去似的。
  
  赤貂吓的叽叽狂叫,离开它,往白鹰那边躲去。
  
  白鹰的神情更为高傲,简直是贵气十足,绝对是鹰界的国王,只见它伸出爪子很慢很慢的拨开赤貂抱着它的爪子,这家伙身上太臭了,实在是忍无可忍。
  
  赤貂才不怕它,它跟白鹰相处的最久,以前也这样磨它来着。
  
  所以在锦‘鸡’扇动翅膀的时候,它死命的往白鹰肚子底下钻。
  
  白鹰腹部的‘毛’,也很软的,都是一些小细绒‘毛’,赤貂玩的不亦乐乎,压根没感觉到白鹰渐渐竖起的羽‘毛’。
  
  突然,这欠收拾的家伙,爪子也不知抓到了哪里,白鹰身子一抖,二话不说,直接就跳到一旁,然后,一膀子扇过去,赤貂圆滚滚的身子,顺着房檐,滚啊滚啊,再然后,只听咻的一声,最后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这回跌的不轻,摔了个四仰八叉,肚子翻着朝天,四只爪子也僵硬的举在半空。
  
  赤貂黑豆子似的小眼珠子,还处在惊魂未定之中,一动不动的望着天空,偶尔‘抽’动那么一下。
  
  似乎怎么也没想到,白鹰会对它下如此毒手。
  
  黑宝从自己窝里窜出来,跑到赤貂面前,围着它围圈,一边围,还一边嗅,似乎很兴奋,那眼神像是在说,“看吧看吧,让你跟我挤狗窝你不干,非得冷脸贴冷屁股,这回摔的可快活?”
  
  赤貂又颤抖了一下:坏家伙,不过是‘摸’了一下它的‘毛’而已,不是母的,怕啥呢!
  
  黑宝又围着它嗅了几下,最后伸手舌头,要‘舔’赤貂的脸,想安慰安慰它,被赤貂一脸嫌恶的躲开了。
  
  赤貂受了刺‘激’,奔回黑宝的窝,躲在里面不肯出来了。
  
  房顶上,锦‘鸡’面无表情的斜了白鹰一眼,“又不是个小娘们,‘摸’一下,你至于把它扇飞在地上吗?”
  
  白鹰很不客气的用眼刀子扔它。废话,要是抓了旁的地方,倒是无所谓,可偏偏这家伙手欠,抓了本鹰大人,某些不能抓的地方,它能不火吗?
  
  木香跟赫连晟回到厢房,下午累的够呛,纵然晚上,某人还是一副‘精’神十足的样子,也不能折腾了。
  
  赫连晟知道她累,亲自准备沐浴的水,亲自替她宽衣解带,当然了,这个亲自,是他强烈要求的,木香反抗了,却是反抗无效。
  
  待到木香睡着,赫连晟才轻手轻脚的离了厢房,就在隔壁的清风院。
  
  吴青跟严忠,都等在那里。
  
  “殿下!”两人在赫连晟面前齐声跪下。
  
  白天的时候,情绪不宜外‘露’,现在只有他们三人,自然不需要再隐藏情绪。
  
  “都起来吧,你们的差事当的不错,”赫连晟越过他们,走到书桌后面的椅子上落坐。
  
  严忠跟吴青二人起来之后,脸上还是有些愧疚的。
  
  “属下不能跟随殿下征战杀场,不能护卫殿下左右,实在无颜面对殿下,属下有罪,”这话虽是吴青说的,但严忠心里也是一样的想法。
  
  赫连晟随手翻着桌上的文书,“本王临走之前,就同你们说过,护好襄王府,护好王妃,你们就算帮了本王的大忙,何来的有罪?即便有罪,也罪在你们不该放水瑶进来,随随便便冒出来的一个陌生‘女’子,你们也敢让她进襄王府,王妃身子有孕,经得起如此风险之事吗?”
  
  虽未发火,但言词中的冷意,叫吴青与严忠二人,愧疚万分。
  
  “是属下失职,未能考虑周全!”
  
  “不,是属下未能及时拦住,那日围剿,又让他们逃脱,属下罪该万死!”
  
  他们二人羞愧的事,还不止于此。
  
  自从赫连晟离京之后,偶有惊险的事情发生,几乎都是木香自己化解,自己事先谋划,他们俩人只是执行而已,说到底,也没出多大力。
  
  赫连晟剑眉微微收拢,这是不悦的象征,“你们两个,话太多了,过去的事,再提它,又有何用,结果摆在那,过程就不必说了,夫人的意思,你们也都清楚,既然是定亲那日,虽然请的客人不多,但司空瑾手里有人皮面具,想要‘混’进来,也并非难事,如何找到他,并将他擒住,你们可想好了?”
  
  吴青跟严忠对望一眼,随即才道:“夫人的意思是,关‘门’打狗!”
  
  赫连晟略微思索了片刻,“不妥,那日皇上想必也在,惊动他老人家的圣驾,麻烦可就大了,再者,我们不可能一一检查每个进府的客人,万一有丁点的疏漏,都会打草惊蛇。”
  
  赫连晟站起来,走到窗边,望着‘阴’沉沉的天迹,“‘露’出破绽,等他上钩!”
  
  吴青心中一惊,“殿下,您要让夫人做‘诱’饵?”嘴比脑子快,等话说出来之后,脑子才反应过来,回头想想,根本没这个可能嘛!
  
  主子宁愿自己受伤,哪怕是面对死亡,也舍不得让夫人面对一丁点危险。
  
  赫连晟冷笑了声,“皇上不是在这儿吗?还需要香儿做什么?水瑶今天来闹这一场,回去之后,定然要将唐皇在此的消息透‘露’给司空瑾,此事不必告知皇上了,他虽年纪大,但这点风‘浪’,还是经得起的。”
  
  吴青跟严忠均默然了,论起腹黑,木香排二,主子排第一,他俩夫唱‘妇’随,真是绝配了。
  
  赫连晟又跟他们二人商量了下具体细节,时间就定在三日之后,时间不等人,此事必须尽早完成才好,免得夜长梦多,谁知道这期间还会有何等的变故。
  
  等他再回到主屋时,已是三更天,四周有虫蛙鸣叫声。
  
  赫连晟走进屋,关上‘门’,绕过屏风,透过垂下的帐帘,隐约可瞧见里面酣睡不醒的人儿。
  
  这一刻,他恍然觉得,在边关所受的苦难,真的不算都不算什么。
  
  他走到窗边,将半开的窗户关上,一低头,发现未曾关上的‘抽’屉,里面似乎装着不少东西。
  
  好奇心驱使之下,他干脆坐下了,轻轻拉开‘抽’屉。
  
  第一个入眼的,是一个木雕,掌心大小,雕的是个小人,还是个半成品,‘抽’屉里还有几把‘精’致小的刀。
  
  赫连晟将那小人儿举到窗前,就着微弱的光线仔细去看,刀功生疏,也没有技巧,雕的很丑。
  
  但是这小人的眉眼,既不像他,也不像木香。
  
  幽深的黑眸忽然眯起。
  
  这小人是谁?
  
  他回头看向‘床’上的人儿,夜风吹起了帐帘,‘露’出半截身子,也正好‘露’出了微突的小腹。
  
  赫连公子忽然明白了,再回头看看手中的小人,眉头皱的更深了。
  
  他们的娃儿,会是这么丑的模样吗?
  
  肯定不是,光是长相,他们的孩子,绝对是无人可比的好看。
  
  襄王殿下半夜不睡觉,坐在窗前,誓要纠正娘子的错误认知,于是他拿起小刀,慢慢的刻着,照着内心的指引,将那小木人彻底变了个样。
  
  做完这些,已是下半夜了。
  
  他将小木人搁在‘床’头,之后才去洗手、脱衣、上‘床’。
  
  他刚刚躺上去,木香软软香香的身子,便朝他爬了过来。
  
  这是无意识的举动,出于本能。
  
  赫连晟俊美无双的脸上,浮现点点笑意。
  
  可还没等他挪好姿势,以免压着她的肚子。身旁的人儿,便手脚并用,像藤蔓似的,紧紧的缠着他,中间不隔一丝缝隙。
  
  更要命的是,木香的小‘腿’还压在他‘腿’上,压的他动弹不得。
  
  真是甜蜜又痛苦的折磨。
  
  赫连晟心里是这样想的,但还是动都不敢动,生怕惊醒了她。只能小心翼翼的,慢慢的,将她的‘腿’挪开一点,避免压着他们的娃。
  
  正当他快要挪好的时候,‘床’沿边传来一阵爪子挠木板的声音。
  
  紧接着,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伸了上来。
  
  赤貂站趴在‘床’沿边,瞅着‘床’上的二人,准确的说,它是瞅着赫连晟。
  
  因为这个男人,正用恶狠狠警告的眼神瞪着它。
  
  赤貂小脑袋晃了晃,似乎很不满意,这一过河拆桥的举动。
  
  有时到半夜,木香睡着的时候,它会跳到‘床’榻的拐角去睡。
  
  ‘床’榻多舒服,多暖和,比柔软,能睡‘床’,干嘛要睡地上呢?
  
  今晚它按着以往的习惯又来了,可是这个男人在……
  
  赫连晟抬起手指,指了指窗户的方向,赶貂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可赤貂却像听不懂似的,依旧撑着两只后爪,站趴在‘床’沿边,用一双可怜兮兮的眼睛,瞅着赫连晟。
  
  真是的,‘床’榻那么大,分它一点点,又能怎么着?
  
  小气巴拉的男人,一点都不可爱!
  
  眼见赤貂磨磨蹭蹭的不肯走,某人的脸,黑成墨炭了。
  
  在貂儿还没来得及逃跑之迹,某人突然揪住赤貂的小脑袋,再以‘精’准无比的角度,往外窗外一扔。
  
  赤貂今儿委屈坏了,接连被丢了两次。
  
  身子一落地,便抱头窜走,去找黑宝诉苦去了。
  
  赫连晟这回总算安心了,又给怀里的人儿,重新挪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抱着她,沉沉的睡去。
  
  次日一早,‘阴’沉沉的天,竟然放晴了。
  
  不止是晴,还是晴空万里呢!
  
  一大早,太阳就从窗户照进屋里。
  
  清风院的树上,传来几声清脆的鸟叫声,悦耳动听。
  
  “唔,”木香伸了个懒腰,又翻了个身。
  
  这一觉睡的,太舒服了,她已经好久没睡的这样沉了,连梦都没有做,一觉睡到天亮,身上的疲惫全都不见了。
  
  在她微微动弹的时候,赫连晟就醒了,睁开眼睛看着她,不说话,也没有动。
  
  木香撑着身子,探出头去,朝外面看了眼。
  
  她以为赫连晟还在睡着,就想着先他一步起‘床’,亲手为他做一顿早饭。
  
  但是刚一动,身边的男人也动了,吓的她赶紧停下动作。
  
  男人的身子,温热坚实,手感好到要命。
  
  她停下动作的时候,一只手便是撑在赫连晟的‘胸’口。
  
  只因手感太好,她一时舍不得过早拿开,于是就开始肆虐的轻薄他,从上到下,轻薄了一遍,觉得爱不释手,为嘛男人的皮肤也可以这样好呢?
  
  渐渐的,那小手就有些不规矩了,纤细仿若无骨的小手,像是一条狡猾的鱼儿,畅游在如丝般质感的大海中。
  
  早醒之时,人的思想是单纯的,也是最容易勾起本能的。
  
  她如此作‘乱’,如此放肆,要是某人还没醒来,那才奇怪。
  
  赫连晟一把抓住他作‘乱’的小手,没好气的道:“香儿莫不是昨儿还没吃饱?还想为夫现在喂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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