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一介武夫 (第1/2页)
第六十五章一介武夫
盟约这种东西在中国的历史上层出不群。
春秋之时,强大的王侯在他威名最盛的时候一般都要举行会盟,告诉天下人,谁才是这个世界最有权力的人。
每一次会盟其实就是一次社会规则的改变,只有最强大者才有权力重新制定游戏规则。
这一点从来都没有改变过,远古时期制定的一些规则,直到后世依旧在被遵循。
这些规则束缚着所有人,从君王直到乞丐。
一些梦想自由的人如果想真正得到自由,就必须打破旧的秩序,按照自身特点,选择对自己最有利得方式来制定新的规则。
地位和财富越高,对自由的需求就宽泛,相对的,地位越低,财富越少,对自由度的需求就越少。
因为,他们需要那些已经存在的规则来保护自己不多的一点权力。
秩序对上位者来说是一种约束,对下位者则是一种保护,更是一种简单的平衡关系。
就是因为有人不断地制定规则,这个星球上的文明才会延续,否则,按照人类的黑暗本性,所有人早就在自相残杀中死光了。
铁心源之所以要跟大雷音寺订立盟约,最大的原因就是现在的哈密国还不够强大,他还做不到为这个世界制定规则,更做到只要一出声,世界就要侧耳聆听的程度。
屁股决定脑袋只是一定的。
如果铁心源现在只是一个百姓,他制定出来的规则就和现在有很大的不同。
现在既然坐上了王位,他制定的规则就和历史上的那些王制定的规则没有多少区别。
王安石身为臣子也想制定规则,这就注定他的规则不可能被长久的执行下去,人亡政息是最常见的。
当他被两个武士送上马车的时候,他还非常的愤怒,等到马车开始狂奔的时候,他胸中的愤怒就消失了。
当铁心源表现出强大的军事能力之后,他的权威也在不断地增加,已经可以无视别人的一部分感受,野蛮的按照自己的意志做事情。
王安石对权利的认知很深,所以,在经历了短暂的愤怒之后,他就可以拉开窗帘,心平气和的欣赏戈壁上美景。
哈密国的马车很好,即便是在满是碎石的戈壁道路上狂奔,也比震的人脑仁疼的大宋马车好的多。
当然,这只是相对而言,如果按照这个速度一路狂奔到东京汴梁城,王安石觉得自己很可能会大病一场。
真正让王安石安静下来的是哈密国的火炮……
他亲眼看到西夏最彪悍的战卒,还没有靠近哈密军队,就被火炮轻易地撕碎,无论那些西夏猛士表现的多么彪悍凶猛,多么的富有战场厮杀的技巧,最终的下场和那些并不彪悍的民夫们差不多。
都被火炮轰击成一堆碎肉,然后凌乱的堆在荒原上。
这是一场屠杀……
秃发阿孤临死前是这样咆哮的。
身为主帅,他已经奋勇拼杀到了最前线,像个野人一般披头散发,赤裸着上身嗷嗷大叫着发起一次次的冲锋,却连哈密人的营地都不能到达,就被添满了散弹的火炮打断了双腿,即便如此他依旧匍匐着向哈密人的营地前进,最终,被一杆从塔盾后面探出来的长矛钉在地上。
在他的身后,是烈火冲天的山包,烈火包围了山包的三面,只留给他一条冲锋的道路。
他没有选择用同袍的尸体给自己铺出一条可以逃生的路,而是选择从正面向哈密军队发起决死冲锋……
这样的将军无论如何都应该享受到厚葬的待遇,可是,无情的哈密人还是割下了他的头颅,将他破烂的尸体丢在荒原上,任由野兽吞噬。
王安石重重的叹息一声,一面感慨西夏人的决绝,一面感叹哈密人的无情。
就在他被拖上马车的时候,他看到铁五重重落下的手臂,这是杀俘的手势。
或许这时候的铁心源才是真正的铁心源,清香城中那个脸上永远挂着笑容,细声细气的,即便是被人忤逆也毫不在意的铁心源,只是一个假人。
英雄无善类!
车窗外是无尽的戈壁,即便是在马车的奔驰中飞速向后移动,这片茫茫的戈壁也似乎永远都没有尽头。
哈密国的王旗,被为首的骑士牢牢地握在手中,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艳红的旗帜就像是一团火,旗帜所到之处,即便是在戈壁上徘徊的野狼,也哀嚎一声匆忙的向戈壁深处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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