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应芬家世(5) (第1/2页)
胡汉民忆古勷勤先生(3)
——《古应芬家世》(十二)
自民国十七年七月起,非常国会改组军政府为总裁制。总理不以为然,遂到上海从事著述。民国九年,总理命陈炯明驱逐莫荣新;攻陷河源,进逼惠州,当时执信与吴礼和等运动虎门炮台反正,执信因为台兵内部的叵测,竟不幸以身殉职了,执信殉难以后,同志们都非常伤痛,古先生更为悲戚!兄弟那时和总理在上海,还是古先生不避艰险,到虎门去收执信遗骸,并经纪其丧葬。古先生之为人,不仅孝于事亲,而且笃于友谊。和执信共患难最久,彼此间的情感最厚,执信殉难,抚其孤如己出,视执信遗族如一家人,而且历久不变,始终如一。古道热肠,在风俗浇薄的今日,这种行为,实在尤其值得赞佩!
民国十二年二月,既平陈炯明之乱,总理还广州执行大元帅职权。是年四月沈鸿英进据广州,与政学系勾结谋叛。当时广州的情形,十分混乱,非各方部署妥帖,很不易处。因此我们都决定推古先生做省长。筹划一切。古先生自谓拙于应酬,坚辞不就;总理因命邓泽如先生担任,邓先生不肯受命,最后不得已,便由我来负责。江防会议之变,我冒了绝大的风险,更知道非彻底将叛军肃清,无从保障革命策源地的安全。当时古先生非常感慨兴奋,毅然以此责自任;立刻到江门集中海陆各军,以应急变。
等到沈鸿英公然叛逆,不得志省垣,退到西江时,就由古先生一人策划,将沈军击溃,并用第一师镇驻梧州,打通两广。古先生平时为人,谦退不遑,临大事,决大策,却又勇往无前,为常人所不易及。如民十六,往来于粤,宁,浔,沪之间,数经古先生力争,方能定策,使党国转危为安。此种勋绩,更不易为外人所知!总之,他的一切,都蕴蓄而不外露,所以不知者往往以他为一无所长,去岁非常会议的时期,南京方面会有人震駭于他的“造反”正是以此“其智可及,其愚不可及”,这更是古先生值得钦佩的地方。
胡汉民忆古勷勤先生(4)
——《古应芬家世》(十三)
我以为古先生最伟大的一点,是他对于任何事情,都肯任劳任怨,甚至有时被人污蔑而不肯出一言替自己辩正,所谓绝交不出恶声,其涵养功夫之深厚,实超人一等!民国十六年清党之后,国民政府定都南京,那时我任国府主XI,古先生是国府委员兼财政部长。其时广州纸币,因被某部分奸人操纵,忽然大跌起来,在政治分会负责的人,都认定为商民有心向政府捣乱,便兴师动众,硬借财政部部长古先生的名义,强迫商人承受哲纸币的损失,迫借巨款。古先生力争不能得。由这次捣乱所感受的精神上的刺激,非常深刻。外面不察,更以古先生为怨府所在,集中恨毒于其身。古先生以此一事,也就挂冠远行了,可是终其一生,未尝以此事之真象告人,这是他是阔大处,通电待人诚厚能,他要使人资悟,使人自觉,使人知道自己举措失当与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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