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道主之密 (第1/2页)
在净仙观后山。
如今是傍晚时分。
陈黄皮正在菜园里摘菜。
他一边摘菜,一边往后随手一丢。
长出十几条细长手臂的黄铜油灯则在后面接着。
快到晚上了,自然要做饭吃。
陈黄皮有些不开心:“邪道人就是师父!可师父死活不愿意承认,但我已经知道了,下次再见到邪道人,我定要揭穿他的真面目。”
黄铜油灯将一颗萝卜掐死。
然后便随口道:“你现在才知道,可我之前就已经猜到了,观主说你出了外界他也会看得到你,我那时就觉得,或许外面还有一个观主。”
“你看,邪道人就是。”
“他口口声声的说要吃你,可还不是用心教你。”
陈黄皮不爽的道:“可他还是夺走了我一滴血,还有广目上神。”
黄铜油灯道:“广目上神是十万大山的最后一尊神明了,或许还是外界的最后一尊,邪道人这样做,肯定有他老人家的打算,你尽管放心。”
“再说了,邪道人可没杀广目上神,只是将其重新化作了邪异而已。”
“那邪道人究竟要做什么?”
陈黄皮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若说邪道人对自己好,那为何要夺走自己的血。
若说对自己坏,除了这件事以外,邪道人的确也没做过别的,就连广目上神都没杀。
要知道,这邪道人自从现身以后,就在十万大山里到处吞噬神明。
按理说不会放过广目上神才对。
“本家,我倒是有些想法。”
黄铜油灯揣度道:“观主出不了十万大山,因为十万大山是旧时的天地,死了的苍天也在旧观里,而邪道人不一样,它是他人记忆里的观主。”
“对了,观主叫啥名字来着?”
“师父随我姓,叫陈师道,不过说了你也记不住。”
“那倒是。”
黄铜油灯走到陈黄皮面前,有些意味深长的道:“邪道人是观主,但又不是观主,因此才能现身外界,我怀疑观主在下一盘大棋,外界的所有存在都在这盘棋里。”
“你的那滴血,或许有大用。”
陈黄皮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看黄铜油灯:“这话还用你来说?师父说外界有人要杀我,整个天地也针对我,若是不算计外界,难不成还算计我?”
“那可不一定。”
黄铜油灯掰着手指说道:“观主算计那么多,若不是为了你,又何必废这么大阵仗,你肯定是这盘棋里最重要的一员。”
陈黄皮道:“我觉得不是。”
师父若是要算计自己。
根本就不用这么麻烦,直接跟自己说一声就是了。
“师父不管是疯了还是没疯的时候,总喜欢说些玄乎的东西,每次也不说清楚,说几句就跑,说几句就疯,我怀疑师父根本就没疯。”
陈黄皮一提起这件事,心里就很不爽。
以前自己没法修炼,经历的事情也少,只知道师父无所不能,却对这无所不能没有具体的概念。
但现在不一样。
陈黄皮经历了太多的事。
所谓道主者,一证永证,凡有言必有知,便是知道其名讳也会瞬间忘记,连对方的画像都画不出来。
除非是想让你知道。
这般强大的存在,怎么可能说疯就疯。
然而,黄铜油灯却失落的道:“陈黄皮,观主不是疯了,而是死了。”
砰的一声。
陈黄皮一拳锤的黄铜油灯眼睛暴凸。
他咬牙切齿的道:“师父没死!只是疯了!”
黄铜油灯怒道:“姓陈的,你又偷袭我!观主就是死了,你不懂,可我懂!”
观主合道的是旧时苍天。
苍天已经死了,而且异变成邪异了。
就在旧观里镇压着。
观主早就出问题了,之所以现在还能偶尔清醒,纯粹是因为不放心陈黄皮,所以才硬撑着而已,撑到陈黄皮十八岁,观主就一定会死。
陈黄皮红了眼:“我说了,师父没死!便是你死了……”
“我死了又怎样?”
黄铜油灯大怒道:“陈黄皮,我忍你很久了,你快给我解除豢狗经,或者把上卷交给我,不然我和你恩断义绝。”
“好,我这就和你解除豢狗经。”
陈黄皮盘坐在地上,双目紧闭,眼泪止不住的流。
在他体内,豢狗经此刻在不停运转。
黄铜油灯体内的豢狗经同样如此。
这让它极为惊讶。
因为它感觉到,豢狗经对自己的影响正在消失。
而且越来越弱。
下一秒。
久违的自由,自在之意再次涌上黄铜油灯心头。
它不可置信的道:“姓陈的,你真的和我解除了豢狗经?”
陈黄皮没有搭理它,只是起身继续摘菜。
“你现在自由了,你可以走了,我不想听你说这种话,因为我会很难受,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生离死别,非他所愿。
黄铜油灯的话或许是对的。
但陈黄皮不想听。
他甚至解除了豢狗经,便是连黄铜油灯心里的念头都已经不知道了。
“陈黄皮,本家,好朋友。”
黄铜油灯忍不住说道:“是我错了,我不该这样说你,你知道我的,这么多年以来,我们没少吵架,没少互殴,可我也是你的亲人,我以后不会说这种话了。”
陈黄皮一声不吭。
这使得黄铜油灯更难过,凑到陈黄皮面前说道:“邪道人不是让咱们去找钓竿,你也猜到了那钓竿就在某条河里,咱们去找钓竿好不好。”
“我会去找的。”
陈黄皮低声道:“杨爱卿还在外界等我,我找到钓竿以后,就要将那许州城钓到十万大山里,邪道人说,这样可以救苍天。”
师父合道已经死了的苍天。
若是能以此救苍天,那也就意味着师父也能因此得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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